经济全球化发展,需要有与之配套的全球一体化治理体系。
外汇储备的货币选择,必须充分考虑各种货币的安全性、流动性、盈利性综合比较优势。由此就需要强化对货币投放的监管。
其中,实物货币之所以必然转化成为信用货币,是因为实物货币本身就是一种可交易的社会财富,由其作为货币必然会产生货币供应量无法跟上全社会可交易财富价值增长的问题,将导致严重的货币短缺即通货紧缩,并由此束缚交换交易的发展与经济社会的进步,无法充分发挥货币作为价值尺度与交换媒介的本质功能。对货币总量产生直接影响的,主要是商业银行的信贷投放,而不是中央银行的现金投放。另一方面,美国又先后发动对外战争,国家开支迅猛增加,美元投放随之加速扩张。可能的思路有:一是积极推动各国双边或多边贸易协定与央行货币互换协议项下的跨国经贸本币结算,由各国央行锁定货币互换汇率并自行承担本国货币的汇率风险,扩大各国本币使用,以减少汇率风险的外溢以及对他国货币的依赖和储备。二是一些国家的执政党为了争取和维护执政地位,往往倾向让经济出现超越现实的高发展,更愿意扩大货币投放而非充分收缩超发的货币,使得央行的独立性和货币政策中性难以维持,逆周期宏观调控难以到位。
二战结束后,美元作为国际中心货币,越来越多地被其他国家用于外汇储备,客观上要求美元扩大投放规模。二战爆发后,参战各方巨大的战争消耗以及相互之间的经济封锁与资产扣压,造成这些国家出现严重通胀、本币汇率波动剧烈。而且,随着资本的经济权力、政治权力和社会权力的不断扩张,资本也会生产出自己的文化霸权,资本的内在追求和价值标准由于潜移默化地被人们广泛认同与接受而成为普通大众虚幻的共同意识。
更为可怕的是,普通大众往往认为自己的行为选择完全出于自己的理性决策,完全意识不到自身行为正在被资本的意志所驱使。原载《经济学动态》2022年第3期。资本甫一诞生,就需要并运用国家权力,并往往以法律为名。三、资本扩张的权力逻辑 资本的无限扩张必须建立在权力的无限积累之上,必须通过持续增长的权力来保护持续增长的财产。
但是由于市场理性与政府理性的局限,整个社会的资本扩张却往往导致无序和混乱,导致非理性繁荣和周期性危机。研究表明,美英等西方发达国家非住宅固定资本存量年平均复合增长率在1870—1913年为1.9%,1913—1950年为1.8%,1950—1973年则高达4.8%,并在此后继续保持较高增速。
21世纪初,加拿大著名学者艾伦·伍德在其《资本的帝国》中明确指出,全球资本主义表明资本的空间扩张已达至顶点。关键词:资本 资本扩张 规模逻辑 空间逻辑 权力逻辑 运动和扩张是资本的固有本性。可以说,资本的早期发育是其基于经济权力之上的政治诉求不断获得满足的历史过程。因此,虽然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公共选择过程貌似公正、民主,但是通过操纵投票规则和程序,票选民主却只能是少数垄断资本的盛宴。
这样,资本的空间扩张必然被一种悖论的趋势所困扰:一方面空间的障碍和地区差异必须被打破。第二次并购浪潮发生于1916—1929年,以纵向并购即纵向一体化为主要特征,混合并购的数量也开始大量出现。而且,资本的各种权力相互支撑、相互促进,构成一个独立的结构化的有机总体,拥有自己的意志和行动,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借用马克思的语言描述,资本的权力如同有生命的人一样能够站起来两条腿走路。正确认识和把握资本扩张的基本逻辑,引导资本有序运动,约束资本无序扩张,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各国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普遍要求。
当物质生产领域无法满足资本无限扩张的需要时,资本的空间扩张必然拓展至各类非物质生产领域,导致文化、教育、体育、医疗卫生、休闲游戏等人们的日常生活领域成为资本的生产空间。据统计,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发达国家的金融资产存量在1980—1992年间的年均增长率高达固定资本形成总值增长率的2.6倍。
在早期阶段,资本通过对农业生产者即农民的土地的剥夺,亦即对农民生产空间和生活空间的剥夺,使资本得以合并了土地和劳动力这两个形成财富的原始要素,并使城市作为生产要素空间聚合的主要场所得以快速扩展,从而开启农村服从城市城市统治一切的资本的现代历史时代,奠定了资本扩张的空间基础。1968—1972年遍及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危机使得福特主义受到了严重的挑战,由此产生了一种更加富有弹性和灵活性的生产体制和积累模式即后福特主义。
哈维认为,过剩资本脱离了初级循环之后会改变方向,或者进入次级循环,或者进入三级循环。二是社会资本愈益集中于少数巨型公司和垄断寡头。无论是利用资本还是约束资本,都需要充分发挥市场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在这一阶段,与商品输出不同的资本输出有了特别重要的意义,资本输出趋于取代商品输出成为发达国家资本对外空间扩张的主要方式。马克思曾经深刻指出,资产阶级抹去了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作为一种经济权力,资本首先体现为对他人社会劳动的支配权。
具体而言,20世纪70年代之前西方发达国家的资本集中化运动主要发生于钢铁、化工、煤炭、石化、食品加工、汽车制造以及电气设备等实体部门,银行等金融领域虽然不乏并购案例和资本规模过度膨胀现象,但希法亭意义上的金融资本却主要服从和服务于产业资本的规模扩张。其中,进入次级循环的资本或者用于厂房、铁路、港口等生产的固定资本,或者用于住房等消费基金。
第一次并购浪潮发生于1895—1904年,以横向并购即横向一体化为主要特征。资本作为一种权力,最终必然表现为一种结构化的总体性权力,成为一切权力的权力。
这意味着,资本的规模扩张必然伴随着资本的空间扩张,随着生产的高度发展和资本的不断扩张,资本必然会不断占有空间并按自身逻辑不断生产空间。因此,伴随着垄断资本的全面扩张和权力膨胀,资本的权力既会无所不在又将无孔不入,遍及微观领域和宏观世界,渗透和掌控人们的选择、喜好、关系等等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资本的生长发育过程,是一个以人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社会转向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社会,即由人对人的直接支配方式向以物为中介的人对人的间接支配方式转变的历史过程。这样,面对资本的强权,几乎没有民族-国家可以说是自治的,更不必说是自我维持和自给自足了——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或者文化上,莫不如此。这一过程不仅伴随着中小资本的毁灭和社会财富的流失,也伴随着新旧资本力量的对抗以及资本扩张方式和扩张条件的变革。但是,资本一般形成的社会权力与单个资本拥有的私人权力之间的矛盾也会随着资本扩张而越来越尖锐地发展起来。
资本作为一种权力,也会越来越表现为社会权力且愈益表现为异化的、独立化了的社会权力。英国最大100家制造业企业占制造业产值比重从1907年的15%升至1948年的22%再到1978年的41%。
15世纪末以来,为了规定工资即把工资强制地限制在有利于赚钱的界限之内,为了延长工作日并使工人本身处于正常程度的从属状态,英法等西欧国家颁布了系列惩治被剥夺者的血腥立法。因此,资本的生存和规模扩张及其富有特色的空间生产仰仗于将占有的区域区分为过分发展的区域和欠发展的区域。
相比于过去时代的小资本,大资本和垄断资本更多地而不是更少地受到追求利润的逻辑的统治,产生了一种更加强烈的、持久的、且不断增强的规模扩张趋势。摘要:资本扩张是资本永无止境地追求规模增大、空间扩展、权力膨胀的历史过程,规模逻辑、空间逻辑和权力逻辑是资本扩张的三重基本逻辑。
向无人认领的或独立但落后的区域的资本输出。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资本集中化运动即企业并购浪潮的频率和规模呈现稳步上升趋势。三是信用手段和金融工具的广泛应用成为资本规模急速扩张的加速器。同时,具有高度流动自由的跨国垄断资本一方面继续依赖国家力量助力其全球扩张,另一方面也试图从民族国家的束缚之中解放出来以谋求更大的扩张空间,跨国资本与民族国家之间呈现出复杂的双向依赖-控制关系。
而且,文明的一切进步,或者换句话说,社会生产力的一切增长,也可以说劳动本身的生产力的一切增长,如科学、发明、劳动的分工和结合、交通工具的改善、世界市场的开辟、机器等等所产生的结果,……只会使资本的生产力增长,只会增大支配劳动的客体的权力。这样,伴随跨国垄断资本的全球扩张,真正独立的或自主的国民生产体系趋向解体,众多发展中国家及其中小资本被迫沦为跨国垄断资本全球生产体系的一环,成为其剥夺性积累的对象而陷入依附状态。
第二次并购浪潮发生于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以跨国并购为主要特征,跨国公司和国际垄断资本成为极为活跃的全球性经济力量。伴随着自由竞争向垄断时代的过渡,更多的资本日益扩张和膨胀为垄断资本。
2020年,《财富》世界500强企业营业收入高达33万亿美元,接近中美两国GDP的总和。综观资本扩张的历史过程可以发现,资本的规模扩张有其自身的演进逻辑和发展趋势。